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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宝(梅葆玖)

2022-04-28 18:10生活百科 人已围观

简介梅宝罗松当年蒙冤入狱,妻子梅宝和两个孩子,难以继日,她带着儿女改嫁给邻镇的四毛。五年后罗松出狱来找梅宝,梅宝说,你另娶他人吧,我是不得已改嫁的,四毛养活了我们娘三...

梅宝

罗松当年蒙冤入狱,妻子梅宝和两个孩子,难以继日,她带着儿女改嫁给邻镇的四毛。
五年后罗松出狱来找梅宝,梅宝说,你另娶他人吧,我是不得已改嫁的,四毛养活了我们娘三个,对我们有恩,我不能再负他了。
罗松没有再娶。
转眼他们都老了,他的儿女们成家业了。
七十多岁四毛先走一步。
罗松想着梅宝,能一起过完最后的时光。
梅宝说,再缓缓,等我为四毛再守孝一年。
罗松数着日子,一年过了。
女儿来看他说,母亲病了在住院。
等病好了接他过去。
罗松心里不安,他总见女儿脸上有悲戚之色,盘问后才知,梅宝已离开一星期了。
那天梅宝去河边洗拖把,一头栽进河里,拖上岸已奄奄一息。
弥留之际,她嘱咐儿子要把罗松接来养老送终,并从枕边摸出一个手帕包,让女儿给罗松。
她不想罗松受惊吓,因此儿女们按她意思,没给罗松报信。
罗松打开手帕包里梅宝留给他的遗物:一张一万元的存折和一张他俩结婚证。
罗松老泪纵横,梅宝这个重情义的女人,她一生都在为他人考虑,唯独忘了自己。
罗松哭念道,梅宝啊,来生你还是我的妻。
一张存折和一张结婚证,是梅宝留给罗松最深情的情书,也是一辈子的念想。

梨园世家梅宝第七回

参考资料:梅宝

跑宫女


唐振祥带的那个班子,在中华舞台已快唱满一期,卖座经常有七成左右,这在当时敌骑纵横的上海,已算相当不错,因此受到了大舞台老板范伯康的注意。
他略一盘算,觉得与其从北平另外邀一个班子来,花上一大笔旅费,还不如把唐振祥他们拉过去,再唱二、三十天,赚钱更有把握。
经他托人一说合,唐振祥的管事也很乐意。
赵玉昆一心想留在上海不走,以便照看湘绮母女,更竭力从旁怂恿,于是公事很快就谈妥了。


凑此机会,胸有成竹的唐振祥便向范老板提出,他有个侄女学戏不久,在正式搭班演出以前,急于要到台上去磨练磨练,愿意先到大舞台跑宫女。


按照当时京剧界的习惯,宫女一行既属于所谓班底(或称底包,较正规的名词是基本演员)之列,但是又不算正式演员,而归龙套头雇用,要谁不要谁,给多少钱一天,都由他决定这时候,上海百业萧条,物价飞涨,人们生活十分艰难,连街上卖报的和擦皮鞋的苦孩子们,因挣的钱太少,填不饱肚子,也都抢着要进戏院子去跑龙套。
梨园同行的子女想借跑龙套和宫女挣钱,补贴家用的,就更多了,使得龙套头穷于应付。
可是梅宝的名字是由戏院老板交下去的,那龙套头自然不敢不接受。


王老板,给您添麻烦啦!”全班人马还没移过去,唐振祥考虑得很周到,特地先到大舞台去向那龙套头打招呼,“不过咱们的孩子眼下还不短吃喝,您不用给份子,只让她学点儿规矩,见见世面就行啦!”


这一说,那姓王的龙套头心里也就舒畅了。


唐振祥之所以要催促梅宝去跑宫女,是有他的用意的。
自从梅宝随同张银财赵玉昆天天去红舞台看日戏,偷学老艺人高韵秋的演技之后,他曾把梅宝带到下处,让她当着自己做几个身段,挥几下水袖,背几套锣鼓经因而发现梅宝虽然悟性高,学得很认真,但毕竟是在台下一边看,一边硬记下来的,而且零敲碎打,耗费的时间太长,一旦他和赵玉昆离开了上海,她怎么办?因此他认为只有两步并作一步走,才能达到速成的目的。


光跑宫女自然还不够,唐振祥却自有打算。


这次跟他同来上海的那个青年花旦俞素云,功夫还嫩是真的,她师父管得又紧,至少暂时不可能直接为梅宝说戏。
可是只要她们两个同进了一家戏院,在后台少不得常有接近的机会。
唐振祥自信,到时候凭着她跟俞素云的感情,要俞素云瞒着自己的师父,随时指拨梅宝一下,那是完全办得到的。
还有上午大家都在练功的时候,人多眼乱,既有赵玉昆携带,梅宝就不难混在里面,追随着俞素云,悄悄地学上几手,至少天天跟着大家跑几圈圆场,断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

赵玉昆更巴不得拔苗助长,一下就把梅宝拉上舞台。
听唐振祥说出了那些打算和安排,真是又高兴,又感激,立时向他打拱作揖,不住口地说:“好兄弟,你想得多周到,我算服了 你啦!”


然而照这样安排,梅宝就几乎没有时间再去继续上学,湘绮原来还想走稳路,让梅宝坚持下去,拿到一张高中的毕业文凭再说,以防学戏不成,将来找别的职业更困难。
梅宝也就是为了体贴她母亲的心情,才不顾命地在两头赶的。
如果要听从唐振祥的话,那就非得作出选择不可。
怎么办?在这当儿,伪联保长王辉祖的卑劣行径倒从反面起了推动的作用。


已有一个月光景,梅宝没有再撞见过他。
湘绮在小沙渡路,虽不免天天和他照面,但这个善于作假的家伙举止一直很正常,除了为厂里的业务跟湘绮说过几句话之外,似乎已把他所提过的那件荒唐的亲事全抛开了。
湘绮尽管觉得有些蹊跷,没放松警惕,然而心里也不免产生了但愿从此无事的幻想。


可是有一天中午,梅宝刚和同学们跨出校门,打算走向附近的那家小面馆,突然发现那个鼻架黑眼镜、手拄文明棍的汉奸,正把他那矮胖的身子闪在一株行道树的后面,向这边窥探,身后似乎还有一两条人影。


梅宝眼尖,发觉得早,急忙转身退回学校,惴惴不安地躲在传达室里,一直等到午饭以后,同学们纷纷回校上课,才觉避过了这一关。


当天下午,她在红舞台的池座里偷着学戏的时候,忙把这件事告诉了赵玉昆,后来学完戏,玉昆就坚持护送她回同德医院。


晚上湘绮知道了,也大为紧张,她一面嘱咐梅宝第二天暂停上课,留在医院里别走出去,一面悄悄地打电话给赵玉昆,请求他跟唐振祥赶快想办法。
她担心连同德医院这个藏身之所,也可能被王辉祖发觉。
如果他要从张近玉或李妈、阿菊的嘴里探到线索,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。


唐振祥率领的那个剧团,原准备马上要从中华舞台的下处,迁到大舞台范老板的家里去了,这座大舞台由于建造得迟,设备较新,后台也很宽敞,还有三、四间屋子可供次要的单身演员居住,以赵玉昆的声誉,原不会让他去住后台的,但他却以便于练功为名,定要跟几个青年演员一起住进去,别人也就不便拦阻。
于是两三天后,梅宝也悄悄地被带进了大舞台的后台,和一位唱老旦的女演员同住一室,从此也只能和学校生活告别了。


尽管梅宝的血管里,流淌着一个京剧艺人的血液,但舞台生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她还没有亲身经历过。
在秋海棠充当打英雄的那些日子里,她虽曾不止一次地走进过红舞台的后台,却总是一下就退出来了,并未停留,加上心中忧急万状,对周围的一切几乎都没注意到。
如今通过唐振祥、赵玉昆的关系,以一个跑宫女的身份来到了大舞台,在近距离内看到那些绚丽灿烂、奇形怪状的服装、道具,还有按着行档分别在作演出准备的演员和其他执事人等,顿时感到非常新奇,甚至有些目眩神迷,很象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心情。


因为这是她投身梨园行的第一天,不仅赵玉昆特地跟别人商量,换掉了戏码,一直就在后台指点照料,就是那位龙套头也冲着唐振祥、赵玉昆的面子,破例地出现在梳头桌边,帮同招呼。


其他的人知道梅宝的父亲就是秋海棠,纵然没见过面,至少也听说过这个艺名,自然都不把她当外,表示得很友好。
梅宝的一颗心却尽在腔子里乱跳,没法平静下来。


她感谢人们的关心,也体会到了梨园同行尊重前辈艺人的美德,因而使她既为有着那么一位曾享盛名的父亲而感到自豪,同时又不能不再三勉励自己,务必不怕艰苦,专心一志地把戏学好,不给父亲丢脸。


然而毕竟由于她过分紧张的缘故,当晚竟没有在跑宫女的时候学到什么东西,甚至第一出戏彩楼配演完,她竟记不起自己是怎样随着别的宫女从后台走上场,而又从场上走回后台的,只觉得所有的聚光灯都象是冲着她一个人照过来似的,台下观众的千百条视线,也都象全部集中在她脸上一样,使她窘得连眼皮也不敢抬起来。
到另一出戏里再出场时,情形也没好多少。


唐振祥当晚唱的压轴戏是全部空城计。
他有意让梅宝有个机会练练胆气,事先已跟后台管事人商定,要她扮演站在下手的那个童子。
因为还有个琴童走在她前面,代诸葛亮传令的也是那个琴童,梅宝无须开口,估计不会出事。
可是梅宝穿的那件褶子太长,使她觉得不习惯,才近九龙口便打了个趔趄,差些儿摔倒。
虽然台下无人注意,梅宝却已慌得几乎不敢再走了。
哪知戏完之后,在她眼里属于父执一辈的唐振祥却走过来夸奖她:“行,第一关你闯得不错,至少几次上下场,都没落在后边,也没站错位置,这就不容易啦!”


赵玉昆又跟着叮咛:“有一点得记住,心要稳,四肢要放松。
过三、四天,包你没事。”


他们的话也真不假,梅宝果然很快就能对付过去了。
她自己却还是不安心,因为在大舞台跑宫女的,还有九个女孩子,最小的才十一、二岁,最大的也不到十七岁,都比梅宝幼小,大家冲着她叫姐姐。
按照老习惯,龙套和宫女都很少人注意,并不要求排列得很整齐;可梅宝身材那么高,排在中间的位置上,自己瞧着也别扭,可她又懂得走在最前面和末尾的两个,都非熟悉各种舞台规律不可,自己只有抓紧学,尽快做到站在哪个位置上都行,才象个大姐姐,也不至丢二大爷、唐大叔他们的脸。


每天下午,她仍由赵玉昆或张银财伴同,继续去偷学高韵秋的戏,早上则和唐振祥剧团里的大部分演员在戏院里练功,并随时向俞素云悄悄地求教。
俞素云才长她七、八岁,一见面彼此就很投契,相处得很好。
俞素云的师父见她是个娴静朴实的姑娘,也就不怎么注意


梅宝又把每天看到和学到的一切都记在本子上,分门别类,大小都不遗漏,有疑惑的便向赵玉昆等请教。

“呀!梅姑娘,你可真肯下功夫哪,也不枉你肚子里装着那点几墨水。”唐振祥知道了,很有感触地说,“应该这样做,梅姑娘。
往年咱们坐科的时候,在班里就讲究练功,只求早出台,早拿份子。
念书识字只是走过场,把咱们都给耽误啦。
依我看,不管学戏或者唱戏,有学问的都占便宜。
记得当年咱师哥,就是你爸爸,就比别人强,那是他在出科之后自己慢慢学到手的,比你更不容易咯”


不上半个月,龙套头已让梅宝排在最末,逢到戏里需要宫女说话的时候,还特地把她调到头里去。
梅宝的念白不但过得去,还很响亮,乐得赵玉昆望着她直笑。


此刻只剩一件事还使梅宝很担心,那就是留在同德医院里的韩凤英,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。
按照罗湘绮的嘱咐,为了不让王辉祖发现踪迹,梅宝暂时不能去探望韩凤英,照看她的事由湘绮自己兼顾。
可是梅宝仍然放心不下,时时打电话去询问黄明兰。
人家总是回答:“很好,你放心吧,”这使她怀疑是黄医生在哄她。
实际上,韩家姑娘的病情,最近确已进一步在好转,主要是那个精神科专家的治疗方法对头,尽量让凤英多多参加劳动,并让她常和别的职工在一起,她自然很少时间再去追忆先前那些不幸的遭遇,神经受到的刺激减少,心情逐渐开朗,晚上睡得也稳了。
湘绮瞧在眼里,也替她高兴 。


可是有一天,黄明兰却悄悄地告诉湘绮,说有人在暗中调查她和梅宝是做什么的,何以常到医院去。
黄医生要湘绮仔细想想。
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人,或者在无意中透露过韩风英是精神病患者的秘密。
湘绮一听就明白了,定然是那个伪联保长已有所发现,即将追踪而来。
她既不愿连累黄明兰,又要保护梅宝、韩凤英免遭毒手,觉得必须赶紧找房子,使三个人都离开现在的地方,住到一起,既让王辉祖难以发觉,又免得她们往来奔走,碰上恶人。
她也知道此刻在外面租房子非得先付一笔顶费不可,要凑到这么一大笔钱很困难。
赵玉昆来上海后收到的包银,除留下少数零花之外,都已硬给她留下了,但她顾虑到玉昆日后搭不到班子,也得维持生活,因此绝对不愿动用。


湘绮苦苦思索的结果,才想起去年她打算交给她哥哥变卖的那件荷叶杯似的古玩。
罗裕华后来只拿去了米南宫的一幅真迹,就说已不缺钱,没有再将那杯子取去。
湘绮记着天津那位老邻居的话,总觉得这荷叶杯不会是废品,便又找出来交给赵玉昆拿去请人估价,玉昆又转托了唐振祥。


在欣赏唐振祥的剧艺而又跟他比较接近的许多朋友中间,也有一两位是这方面的行家,他们仔细一察看,就说这是犀角杯,很珍贵,仅仅因为外面沾的污垢太多,不容易被认出来。
这个杯子那么大,尤其少见,即使卖给中药铺当药材,也能得大价,至少每两可以换到半两以上黄金。
可是他们都说这样雕细刻的工艺品,这时卖掉太可惜,不如留着待将来局平静,卖给爱好古玩的人,价钱也肯定会大得多。


听赵玉昆向她转述了这些话,湘绮真觉心如刀割,恨不得立即放声痛哭。


往事历历,想当初她父亲长期失业,哥哥病重急需就医,家里买粮食、付房租都没有钱,才情急无奈,轻听轻信,使她落入了袁宝藩所设的圈套,抱恨终天。
哪里知道一直塞在妈妈床下的一大堆破烂里面,就有着这么一件价值很大的犀角杯,当时完全可以变卖济急,根本不必听人摆布。


天哪!你太会作践人啦!”独自留在房里的时候,湘绮饮泣吞声,怨气冲天。


可是,湘绮,你何必哭呢,更不必为当初没发现这件珍品而如此痛苦。
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只是因为没有钱才被袁宝藩蒙骗霸占的吗?难道你真的以为只是由于在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的那天,偶然碰到了袁宝藩那个家伙;才使你受尽折磨的吗?请冷静一些,想得深一些:除了袁宝藩,不是还有别的军阀、官僚、买办、地主等等许多有钱有势的人吗,他们除了利用金钱之外,就不会使用别的手段啦!请你再数一数,当年你的那些同学中间,今天有多少人还活着,有多少人在过着比你舒坦的日子,象黄明兰那样能够勉强维持独立生活的妇女,全中国又有几位这样想想,你就不会过于伤心啦!你应该为自己的女儿和韩凤英那样的青年人多开动开动脑筋,看看有什么办法,使她们生活得比你们那一代稍稍幸福一些?


你说动不出什么脑筋。
对,你一个人是动不出什么好脑筋的,还是让大家,让所有希望过好日子的人一起来开动脑筋吧。
人多智广,心齐力大,将来总会找出办法来的。


就说眼前吧,你那位才认识不久的的深沉机智的新朋友,唱老生唐振祥唐老板,不是已经为你在想办法啦!


唐振祥眼看自己带的这个班子,在大舞台的演期又将届满,演员们也都久出思归,上海这边一对已肯定没人再会邀他们去续唱,心里就一直在考虑他们离去之后,梅宝和罗湘绮怎么办。
从赵玉昆和梅宝那里,他已看清楚困难究竟在哪里,最先应该解决什么。
赵玉昆那种以为只要有他继续留在上海,问题就不大的想法,唐振祥是不同意的。

“要不就请她们先一起回北平去再说。”他差一些要向湘绮提出了,后来上海伶界联合会来了人,跟他商量参加每年冬天经常举行的义演的公事,才使他产生了另一种想法。


在当时,每年从农历冬至前后开始,由于地方慈善团体的要求,无论北平或上海等地,京剧界照例总要联合起来,唱几天义务戏,为冬赈筹集基金,称为八班或十班大会串,同时也往往为同行中的老弱病残和孤儿寡妇们唱上一两天,凑些钱来帮助大家。
这一年上海伶界联合会决定连唱五天戏,前三天为了冬赈,第四天救济同行,最后一天则为京剧界所办的榛苓小学筹款。
唐振祥在上海连唱六十天,卖座始终不衰,内外行一致叫好,因此很当然地也被邀参加这次的义演。


唐振祥却是个有心人,从伶联会的管事人那里问明榛苓小学校历史悠久,规模很大,学生年年增加,于是他不仅接受了他们的邀请,还主动表示第五天的戏可以由他们那个班单独负责,戏码是当时最叫座的全部四郎探母。


不用说,这台戏唱得很成功,凑集到的款子不少,唐振祥便提出了湘绮的事,请他们照顾。
伶联会的主事者听说湘绮是秋海棠的遗孀,又是师范毕业生,完全符合学校里的要求,便立即同意从下学期起聘请她去当教师,并允许她带着梅宝和韩风英住进宿舍。


听到这好消息,梅宝欢喜得涨红了脸,马上从后台打电话向唐振祥道谢。
但她并不觉得意外,因为她天天在舞台上看到她的唐叔叔戏演得那么精采,台下反应热烈,欢声雷动,早就认为他才干非常,不会有办不成的事。


赵玉昆则是又高兴,又有些内疚。
论他们过去跟秋海棠的交情,他比唐振祥深得多,而这次自己出的力却反而很小,因此打定主意,在唐振祥他们回去之后,他仍然要单独留下,想方设法,让梅宝正式当上了一名演员才甘心。


罗湘绮可真的有些大出意料,老半天怔地呆在那里,不敢相信她们的处境,这么快就会出现了转机。

梨园世家梅宝第七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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